在人们的印象中,驴子是个名声很不好的动物,一些与驴相关的惯用语多带有贬义,如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驴唇不对马嘴,驴不知脸丑,猴不嫌脸瘦。柳宗元的一篇《黔之驴》更是将驴子的名声给打入了谷底。
在民间,一些嘲弄人、骂人的话语,都用驴子来指代,如说人执拗被斥为“驴性”,嘲讽人性子野,称为“野驴”,此外还有“村驴”、“笨驴”、“蠢驴”等不雅词语,不难看出,这些以驴命名的词语,让驴子的声誉大大受损。
其实,驴子心里也挺苦的。它本非内地产物,原产地在非洲,乃是从西域传入中原。在汉朝那会还是贵族之间的宠物,价格也等同于马,可想其当年风光。大概从三国后期开始,驴子开始成为时人眼中的俗物,甚至被用来取笑人的长相。
三国时期,诸葛亮家族三兄弟分别在魏蜀吴做官,大哥诸葛瑾是东吴的大将军,诸葛亮是蜀汉的丞相,族弟诸葛诞是魏国的征东大将军,三人各有盛名,时人有“蜀得其龙,吴得其虎,魏得其狗”的说法。
老大诸葛瑾在官渡之战这年避乱来到江东,经人推荐,与与鲁肃等一起为孙权的宾待。诸葛瑾字子瑜,他的相貌长得很有特点,脸特别长,跟驴脸一样,经常被人拿来调侃取消。有一回吴大帝孙权摆酒群臣,孙权喝的醉醺醺,让人牵来一头驴进入大殿,驴脸上写着“诸葛子瑜”四个字,以此来取笑诸葛瑾的相貌。
正巧这天诸葛瑾的儿子诸葛恪也在宴请之列,他见到此番情景,向孙权跪拜说:“请主公借笔一用,让我再加上两字。”孙权心想你添两字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于是便让人拿来笔墨。于是,诸葛恪便在“诸葛子瑜”四字后面添上“之驴”两个字。连起来读就是:诸葛子瑜之驴,虽然只是添加了两个字,却巧妙地化被动为主动,颇有四两拨千斤的意味。
在场群臣看后都笑了,夸赞诸葛恪聪明有急智。孙权也笑着对诸葛恪说:“既然是你父亲的驴子,回头你就牵回家去吧!”就这样,诸葛恪不仅为父亲救急挽回面子,还平白得了一头驴,实在是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