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明”2个字,被中国女性骂10年,如今这2字被收录进新华字典

“黄帝之史仓颉,见鸟兽蹄迒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初造书契。”——《说文解字序》

传说中,汉字是黄帝史官仓颉创造出来的。要按传说算的话,汉字的历史应当在4000年到5000年之间,但我们知道传说终究只是传说,根据现代考古学家的发现,汉字至少有6000年的历史,6000年啊,汉字的讲究那么多不是没来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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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网冲浪的时候经常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这汉字文化就精深到了可以逼疯学汉语的外国人的程度。比如说同样的汉字词语,可以用不同发音(普通话和方言)表述出来;而意思一样的词语呢,也可以用不同的字组合表示。当然这么说有点抽象,让我们举个例子。

一个外国人学会了“奶奶”这个中文词,但他去了湖南长沙后,未必知道长沙话里的“娭毑”也是“奶奶”的意思;

或者他学会了“他”这个男性第三人称代词,但在做听力练习的时候,他未必能分出“他她它”具体对应谁,因为这3个字在汉语里的发音完全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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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外国人认为汉语太难,实在太正常不过了。当然,我们从小就生活在汉语环境里,要区分一些对外国人来说“难于上青天”的字词不难,但一些常见汉语字词“背后的故事”,你可能就没那么了解了。

今天所要说的便是“她”与“它”这2个汉字的故事,我们知道,“她”是女性第三人称代词,“它”是物主代词,可以指人以外的事物,也表第三人称。但百年前,这两个字在汉语里的应用可不像如今一样普遍,如果你读过《红楼梦》,不难发现里边男女都用“他”字代称。

比如探春用“他又爱哭”评价林黛玉,贾母用“他有个呆根子”评价贾宝玉,《红楼梦》成书于清朝,也就是说,在古代,口语里的第三人称代词根本就没男女之分,要是上升到书面语,这种第三人称词就更多,之、彼、其都是,《诗经》里就有“彼其之子,美如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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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了民国时期,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民国是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文言文和白话文打得不可开交,废除汉字和保留汉字也争得热火朝天,那时候出现了一大批优秀学者,著名语言学家刘半农就是其中一个,就是他,让“她”和“它”变成了常见汉语代词。

刘半农出生于1891年,是一名非常坚定的新文化学者,他主张汉字要简化、拼音化,建立自己的语法体系,而他在汉字词汇、语法、音与文方面的成就也非常高,曾经获得法国康士坦丁·伏尔内语言学专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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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传言“她”和“它”是刘半农发明的,很多人也相信了,但这种说法其实并不准确。就像很多人以为蔡伦发明造纸术,而实际上造纸术古已有之,蔡伦只是改进了方法一样,“她”和“它”这2字,也是古已有之,只不过,古代的“她”意思同“姐”,古代的“它”没现代字形简单。

而且,这2字在一度被丢在汉字“冷宫”里,属于生僻字,刘半农提出要把这2字转为常用字之后,被守旧派和知识分子女性骂了10多年,这到底为何呢?

其实很简单。刘半农之所以要在传统的“他”字外还加入“她”与“它”,是因为他发现推广白话文、翻译外国文学作品时“他”字已经不够用了,外语里有he(他)、she(她)、it(它),但译成中文却只能用“他男”、“他女”和“他物”区分,看起来怪怪的,又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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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刘半农在1918年提出汉语也得有个单独的字表示女性第三人称,这个字就是女字旁的“她”;两年后,他又发表了一篇《她字问题》,在这篇文章中,他顺带提出要用“它”指代人之外的众多事物。民国时期的文坛也算“百家争鸣”,刘半农的观点一提争议就来了。

守旧派本来就反对新文化,当然要反对刘半农;而接受了教育的女性,则认为刘半农有点歧视,要创造新的第三人称代词没问题,为什么非要女性改,而不是男性改?为什么“他”字本来男女通用,现在只属于男子?围绕着平权等问题,各路人马唇枪舌剑,骂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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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刘半农的提议本身出发点是好的,但一个新东西出现总要经历波折,当时有人骂刘半农时,提到男性的“他”也应该改成“男”字旁才公平,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只是如此一来问题难免更加复杂化。到1932年,骂战终于结束,因为“她”在当年正式被官方纳入常用字。

这背后离不开赵元任、俞平伯、王统照等新派学者(均为男性)的支持,鲁迅对刘半农的提议也很赞赏,他认为刘半农为了推广“她”和“它”打了场大仗,功不可没。笔者猜想,如果当时文坛学者以女性居多,会不会作出改变的一方真成了男性呢?

当然这也只是想,“她”与“它”之争已经结束了,再讨论没太多的意义。只是感慨,围绕着简单的汉字使用,就能让民国大师们吵翻天,可见这汉字虽小,背后的意义确实非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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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历史悠久,内涵也极美。上古造字,蛇、它、也相混;姐、她、毑共通;听过最打动人心的汉字解释来自《大秦帝国纵横》:“上古造字,玉王同字;王字,三横一竖,三横乃天、地、人;一竖,乃参通天地人者,是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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