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旅行之十二

卓玛与扎西的故事

作者：杨志河

在西藏遇到的美丽卓玛之一

在村庄看见的卓玛们之二

在村上遇到劳作的卓玛之三

在圣城虔诚祈祷的卓玛之四

在田野中劳作的卓玛之五

一

这是我在西藏遇到的第一个卓玛：她美丽漂亮，清秀纯净，看上去十分的安静淡雅—–是那种高原上野菊花一样的姑娘，是那种完全纯净的没有受到外部环境浸染的原生态类型，更是那种让一见就非常喜欢的女孩子。

那天她热情地邀请我们到她家做客。大家落坐后她向大家介绍着村上的情况、藏族风俗习惯、婚丧嫁娶等习俗，让我们听着非常有意思和有趣味。看着她娇小玲珑的身材，听着她娓娓动听的话语，和那一双清澈明亮的像湖水一样会说话的大眼睛，大家都称赞她真是个漂亮美人。她跟我们说话时总是那么亲切和美，自然明亮，没有丝毫的骄横之气，这让我们这些在内地看惯了女人颐指气使脸色的人们，倍感亲切。

她见到我们就像见到亲人一样，亲切地介绍道——她是拉姆卓玛，这里叫卓玛的很多，因为藏族人没有姓氏，起名都要到寺院去请大师起，所以相互重名的很多。在一个村子的就分别叫一号卓玛，二号卓玛，这样区分。她在内地大学毕业后回村上工作。因为会汉语，普通话说得好，就是村里评选上的形象代表。她们村一共有文化代表八位，她是其中的领班。她非常自豪地说，这是她全家的骄傲，村上人都高看一眼她们们全家。

在藏族家里作客，这是藏家人接待客人的最高规格：走近家门，我们看到这是一座普通的藏式院落，有二层楼。进到家里，家具全是藏式的样式，用品也是她阿爸、阿哥亲手打造的。透着亲切的纯手工人文气息。

从卓玛的谈话中我们知道她家庭成员有8人，阿爸阿妈健在，还有哥嫂和弟妹们一大家子人。她告诉我们藏族人家的婚姻与汉族不同，她的扎西是从山南嫁到她家的，等于是上门女婿，这在藏区非常正常，别人并不说什么闲话。

当初扎西从山南上门时的嫁妆就是11头牦牛，还是全村中最少的，但她们没有不愿意。因为他们是中学同学，有感情基础。她现在的工作就是做好村务、接待游客，还有她漂亮的妹妹帮忙。她的扎西还是负责放牧，兼营她家的小生意。看得出来一家人日子过得很和美，家庭很富裕。

二

这是一个近三百多人的村庄，叫乃东村，座落在大昭寺山下。全村人世代守护着这一座圣山圣水，被视为最大的光荣和荣耀。大昭寺是西藏著名的藏传佛教寺院之一，修建在半山腰。我们抬头望去，山并不高，全是石头山；山上树木稀少，有山涧流水而下；太阳炽烈，山道盘旋而上，要走很久才能到达。山顶经幡飘动，诵经声传向远方，吸引众多游人前来观看，成为最热闹的场所。

整个山坡上就是一个巨大的石头城堡，僧房一座紧挨着一座，相连在一起。房子全是红色墙面，用石头和泥砌墙而成。一路参观中我们看到，这里有许多栋大师的单独居室，有大大小小的宽敞明亮的讲经堂，而众多的是小僧人们的住所，低矮昏暗，小得就像在山坡上的一个个蜂巢。但当看到那些穿着红色僧衣的小青年，他们或在烈日炎炎下诵经，或快快乐乐在忙碌着事务，一心向佛之人脸上平静如水，让我们这些俗人很难理解他们的人生追求。

全村都是手艺人，会各种工匠，主要是给寺院、宫殿、民居作建筑、工艺装修，还制作各种类型的银器、铜器、家具用品，是西藏有名的匠人村。

我们都知道西藏曾经经历过十分黑暗的农奴制时代。她的阿爸的阿爸就是农奴的后代，祖上一直是大昭寺院的工匠。农奴白天在寺院干活，晚上就睡在山下石头垒起来的房子里，过着根本不是人过的生活。农奴没有人生自由，干活中如果出了差错，轻则挨打受罚，关在地牢里；重则就要受到人生伤害：挖眼睛、割鼻子、挑断筋，让你终身残废。老祖父因为干活出了事故，听说主人要对他进行严厉的惩罚，他连夜逃跑了。第二天主人派出家丁追赶，一直追到米拉山口也没有发现就罢休了。因为在旧西藏农奴一旦逃到这里不是饿死，也会冻死，所以就断定人已经死了。

可老祖父命大，他成功地逃过了这一却。过了山口就是到了林芝，这里生存环境更好，气候宜人，物产丰富，就安了家，有了后来的一家人。西藏解放后，他带着全家人返回老地方，在政府的帮助下盖上了现在的新房。阿爸继承了传统的工匠手艺，现在还在寺院干活，有固定的收入。我们一家人的日子现在很幸福。

这个村子工匠们最出名的手艺就是制作银器。藏银早已蜚声海外，是当地名品。西藏人有用银器的传统，各种家庭用品、妇女穿戴配饰、吃饭用餐具都离不开银器，所以市场很广，加之旅游的客人们也非常喜欢收藏藏银，所以他们村的银器买得很好。村上为此专门开办了一个展销市场，每天有许多旅客光顾，很是热闹。他们全村因为有传统的民族手艺，又处在旅游景点下面，村民收入多，很富有，是名符其实的有钱村。

说明：2020年7月23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