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错字横幅到不识字的校长:没文化的大学是一种什么体验?

编者按:中国某高校开学典礼上所挂横幅,竟然两幅全错。“驰骋乾坤”,写成了驰“聘”。鸿鹄之志写成了鸿“皓”。典礼未半,横幅便被匆匆收走,连校领导都破口大骂“如此办事,大学太没文化”。对此,小编除了对“五笔输入害死人”报以同情外,更对今日大学文化沉沦、斯文不再抱以忧思。转上相关文章一篇,愿大学里多些文化,少些笑话。

从错字横幅到不识字的校长:没文化的大学是一种什么体验?

校长不识字,博士乱翻书

作者:王志东(转载时有增改)

国家现在大力倡导传统文化教育,非常有必要。如果再不加强,我们和台湾的差距就更大了。
去年暑假,我到香港中文大学学习,来自台湾的几位年轻教师,古文功底深厚,对《论语》《孟子》《庄子》《礼记》《学记》等等经典信手拈来,并且都有自己独到见解,让我们瞠目结舌。

先看我们的博士。《解放日报》和华东理工大学博士段凡曾经被推上风口浪尖。究其原因,乃是博士对一个典故的解释出现了大问题。

从错字横幅到不识字的校长:没文化的大学是一种什么体验?

查2月23日《解放日报》10版,段博士在接受报纸提问时,对“卧槽泥马”这个“成语典故”进行了解答。他说:“卧槽与跳槽并非完全对立,否则就可能变成一匹‘卧槽泥马’。卧槽泥马出自《战国策》,形容虚有其表、窃居名位者,即使有相应的地位,其能力也不足以胜任,等同于烂泥扶不上墙。所以说,卧槽者不应成为‘卧槽泥马’,卧槽也并非‘卧以待毙’。职场人士大可不必草木皆兵,而要变被动为主动,视卧槽为蓄势待发、开创工作新局面的机会。”

此语一出,网络上眼镜跌碎无数,大牙笑掉一片。
“卧槽泥马”本是网友对国骂谐音恶搞,没想到段博士还当真了!竟以此引申开去,在报上开讲答疑。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你不说我还明白,你一说我反倒糊涂了。”段博士以其昏昏,岂能使人昭昭?终至于“博士一开口,上帝就发笑。”
于是,赶紧上网搜“卧槽泥马”,果然找到了罪魁祸首。

撰者不详,其辞曰:

“《战国策·楚策四》——伯乐多良马,其有邻亚犁,曾与人言:‘我亦善识马,有一骏马,伯乐不及’。人皆疑,欲观之。亚犁恐,乃以草泥置一卧马于槽中。众人视之笑其蠢,皆曰:‘此何良驹,卧槽泥马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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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此段用语呆板,文气拙劣,远非《战国策》之古朴、浑厚,而《战国策·楚策四》一节,根本没有任何与“卧槽泥马”相关的语句。此段文章,分明是好事者故意恶搞。但段博士网上一搜,就直接作为学问了,哇塞,做学问好简单啊。

《解放日报》乃中国有名的大报,华东理工大学也是一流大学,段凡博士既然能够在报章接受访谈,想来也不会是平庸的博士,但笑话就这样产生了。偶然的一件小事,一旦发生了就是历史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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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这件事,段博士俨然也是在恶搞,他以身作则,告诉我们,博士也就这个水平,博士之博,乃不学无术耳。

难怪中国的大学,在世界排名中可怜兮兮,难怪我们的文凭,人家打死也不承认,原来并非民族歧视,乃是自我作践耳!
由博士乱用典,不由人又想起了台湾三大党领袖来访问时,我们著名校长们的著名表现。
去年,台湾亲民党主席宋楚瑜应邀在清华大学发表激情演讲,回答清华学子的提问,两次提到人文,其情殷殷,其辞切切。反观清华大学校长顾秉林却畏畏缩缩,没有中国第一学府掌门人的学术气质。在互赠礼品环节,顾秉林向宋楚瑜赠送的是一幅小篆书法,内容是黄遵宪的诗《赠梁任父同年》:
“寸寸河山寸寸金,   瓠离分裂力谁任?   杜鹃再拜忧天泪,

   精卫无穷填海心!”

颔联首字读作“kua”,上声,分离、割裂之意。诗的前两句描述了中国前所未有的民族危机,后两句表示要像精卫填海一样,担负起救国的大任。由于诗中洋溢着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2003年6月29日,温家宝总理在向香港社会人士发表演讲时,也引用了这一首诗,引起在场人士的强烈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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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念这首诗时,清华校长一字一顿,磕磕巴巴,念到 “离分裂力谁任”时,就被 “”字卡住了,后经人提醒才得以圆场,引得学生们哄堂大笑,场面相当尴尬。

不仅如此,在主持过程中,顾秉林还结结巴巴,几次中断修正,到了最后更是洋相出尽,把向宋楚瑜赠送礼物说成“捐赠”礼物,现场一片嘘声。此情此景,让直播机前的亿万电视观众也感到震惊和失望。要知道台湾也有清华大学,也在那里看着呢。
然而,清华的表演还没有结束。当晚清华大学国际问题研究所副所长刘江永教授,在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宋楚瑜大陆行》节目中侃侃而谈,大出风头,让我们大吃一惊。当介绍到《寸寸河山寸寸金》书法礼品的时候,他胸有成竹地说:“这是某某人所书写的‘小隶’。”
哇塞,一种新的书体诞生了,中国从来只有小篆,何曾有过小隶?紧接着,刘教授又即兴朗诵了《寸寸河山》全诗,遗憾的是刘教授没有看过直播,当读到“瓠离分裂”的时候,他再次壮烈牺牲,把它们读成:“瓜离分裂。”
清华历来人文荟萃,国学大师,文坛巨匠不乏其人。不知那些先辈们在九泉之下,作何感想?
然而,台湾新民党主席郁慕明来了。他发表演讲的大学是中国人民大学。人民大学的校长出来了。我们提心吊胆,胆战心惊。鲁迅曾经说过:“我常常但愿不如所料,也以为未必竟如所料,却往往恰如所料的起来。”

果不其然,人大校长纪宝成在欢迎郁慕明的致辞中说: “七月流火,但充满热情的岂止是天气。”

又一个大学校长,在台湾同胞面前倒下来了,纪校长显然犯了常识性的错误。“七月流火”出自《诗经》。“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七月流火的确切含义是 “天气转凉了”,不是形容 “天真热”,更不能形容热情。这是高考中最常见的一个成语。

似乎是挑动我们脆弱的神经,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又来了。这次被打脸的是厦门大学。
有感于被授予厦门大学名誉法学博士学位,兴高采烈的连战发表即席演讲。才华横溢的连先生,慷慨激昂,激情洋溢,古今中外,信手拈来,显示了深厚的国学功力。演讲过后,厦门大学朱崇实校长请连战先生题字,连战先生挥笔题写了“泱泱大学止至善,巍巍黉宫立东南”。
结果朱崇实校长当场念了白字。把“黉宫立东南”错念成了“皇宫立东南”,台下还一片掌声,赞叹声。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黉门”是学校的古称,“黉”古音与“宏”同音,普通话读音与“红”同音。古有“身入黉门,天子门生”的说法。堂堂大学校长竟然对教育领域的古称一无所知,实在是令人汗颜,惭愧,羞耻,无语。

还有清华大学的副教授,堂堂历史系副主任王奇,在翻译俄文《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 、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一书时,赫然将“Chiang Kai-shek (即蒋介石的韦氏拼音写法)”,翻译为“常凯申”。书中赫然出现“中国领导人常凯申”之类的话语,令人不由大笑。

从错字横幅到不识字的校长:没文化的大学是一种什么体验?

王奇副教授毕业于北京大学,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国立技术大学留学后继续在清华大学历史系任教。出现如此讹误,清华教育之虚浮,学术科研之薄弱可见一斑,滑天下之大稽,北大清华百年之声誉,不知所剩几何。

如果我们的教育现状还不能得到改变,那么,我们就要恳请台湾政党的领袖,不要再来大陆了,他们简直成了残害我们大学校长的一大公害。还有就是我们的博士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否则就不是“泥马”,而是死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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