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写故事《卖炭翁》《石壕吏》

【一】卖炭翁

清晨。
天空似睡非睡,只在东方吝啬地睁开了一点小缝。光芒挤过缝隙,努力地投向大地。
郊外的一座茅草屋里,夫妻二人已经起身准备早饭了。今年的冬天来得又急又猛,严寒席卷了长安城,杀得个人们措手不及。除了宫里,百姓家已是饥寒交迫。这不,昨晚又下了一宿的大雪,白茫茫一片。一个两鬓灰白、衣着褴褛的老翁慢悠悠地走到了门外,看到一车的炭,心里欣喜不已。满头银发、身躯佝偻的老妇看着米缸里仅剩薄薄一层的米,不禁开始发愁,最多再坚持两天,要是老头子的炭卖得不好,挨饿的日子又将到来。
简单的早饭后,老翁牵着牛车上路了。十指乌黑、满是老茧的双手牵着瘦弱的老牛,在雪层中蹒跚前进。有时一不小心踩到一个坑,刺骨的寒冷穿过薄薄的单衣直奔骨髓。通往长安城的路是漫长而又艰辛的,除了他之外,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一人一牛孤独的在雪地中挣扎。
终于,当太阳升到高空时,集市的大门露出了真面目。老翁和老牛已疲惫不堪,少得可怜的早饭在胃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找到一个不错的角落,老翁瘫坐在石墩上,如刀刻般的皱纹这时又沧桑了几分。
等休息得差不多了,老翁揉了揉膝盖,站了起来。突然,远处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在前,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黄色 袍衫,脚蹬青缎粉底小朝靴,手中高举一柄卷轴;另一个在后,也是骑着马,身穿月白色衣衫。马蹄飞驰扬起的灰土溅到老翁的腿上。正当老翁要开口时,黄衣使者道:“奉皇帝命令,来与你交易,这是文书”,说着摇了摇手中的卷轴。后面的那个已经把绳子握在手里 ,嘴里吆喝着赶牛走。老翁忙按住牛背,可惜已经晚了。一整车炭就这么在弹指间灰飞烟灭,只有半匹红纱、一丈绫在风中飘荡。
老翁跌坐在路上,呆呆地盯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空洞的眼眶里流下了两行冰凉的泪水……

 

【二】卖炭翁

寒冷的冬天悄悄地来了,长安城郊外的终南山上,万物犹如被巫婆施了魔咒一般,忽然间变得那样的凄凉,那样的萧条。山间的小路旁,一间破茅草屋孤零零地立在寒风之中。清冷的月光透过茅草屋上的小洞射了进来,射到了一位老人的床头。 老人灰白的头发散在了已破烂不堪的被褥上。老人那被炭火熏黑了的沾满了灰尘的额头上,皱纹又深又密,犹如刀刻一般;紧闭的双眼,凹得令人心寒;半张着的嘴唇,一刻不停地颤抖着。这半条被子,怎么能御寒呢?瞧,他那骨瘦如柴的身躯,缩成了一团。月亮渐渐地被云翳所吞没,四周开始黑暗起来。突然,狂怒的寒风四处乱窜,终南山上的树木被刮得东摇西晃。猛烈的狂风不时地从茅草屋的缝隙中窜进去,发出“呼呼”的凄惨声。破烂的门窗,在狂风中摇摇晃晃,不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不一会儿,鹅毛般的大雪从空中飘落下来,伴随着寒风四下里乱舞。很快地,大地积上了厚厚的一层。 黎明破晓,老人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外面被冰雪覆盖的大地,顿时喜上眉梢。“老天爷,你真是有眼啊!今天我的炭终于可以卖个好价钱了,我再也不用受冻挨饿了。”老人搓搓双手,走出了茅屋。他刚跨出了门,一阵寒风吹来,就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他用手裹了裹自己那单薄的上衣,来到牛棚前,把这几天烧好的炭一捆一捆地搬到牛车上。然后牵出那头与自己相依为命的老牛,凑到牛的耳朵旁轻声地说:“老伙计啊,为了你的主人,辛苦一趟吧。”说着,拿起牛鞭,怀着美好的希望,赶着牛离开了自己的茅屋,踏上了艰难的行程。 老人与他的老牛在寒风中艰难地行走着。小路两旁的树木赤裸裸地挺立着,任由寒风无情地鞭打着。寒风向老人迎面扑来,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炭车轧着积雪,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白雪覆盖的小路,已很难看清。等到老人赶到南门外的集市上,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那头老牛“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老人也已饿得快不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雪地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再看看自己的木炭,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等待着买主的到来。可怜的老人,他哪里知道随后将有一场噩梦向他席卷而来。远处,两个穿着豪华锦锻,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向集市疾驰而来,路上的行人纷纷向两旁闪去。随着一声马嘶,皇宫里的太监和他的爪牙停在了集市的中间。只见一个穿黄衣的宦官,高举公文,高声吆喝:“皇上有旨,宫廷采购,……违令者,斩!”说完,“啪”的一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那条金黄马鞭,吓得集市上的人,慌忙逃窜。不一会儿,整个集市上,摊撤人散,只剩下了三个人立在寒风之中,卖炭老人一个躲闪不及,正好被他们两个拦住。“喂,老头,这车炭,宫廷要了。”说着命令老人掉转车头,向宫廷方向驶去。面对眼前的这番景象,老人顿时目瞪口呆,心中明白这将意味着什么。想着自己的美梦就这样破灭了,顿时,老人心中燃起了一团愤怒的火焰,可是他敢怒不敢言啊!末了,那个宦官的爪牙将半匹红绡和一丈长的绫缠在了老牛角上,说:“喂,老头,这是你的炭钱,快回去吧。”看着自己那千余斤重的炭就这样便宜地卖给了这帮无赖,老人心如刀绞:“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老人呆呆地立在风雪之中。突然,天色大变,狂风大作,卷起一阵阵雪尘暴,向四下里猛窜,似乎要把这不公平的买卖、这不公平的世界刮个干干净净。

【三】石壕吏

晨风卷着衰草、枯叶打在我的身上、脸上,今年的春天实在是来的太迟啦。

黄昏送走晚霞悄悄拉上夜的帷幕,风吹动旧年余留下来的枯叶吱吱作响,村子里一片寂静。

我推开山坳里一扇残破的柴门。一个亮着豆大点儿昏黄油灯的破旧小茅屋里,年迈的老翁靠在粗糙的枣木桌前嗉嗉地喝着汤,用两块破木片订起来的凳子倒在地上,边上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妇人在灶台旁收拾碗筷。黄豆点儿大的昏暗灯光下,用破布围起来的襁褓中的婴儿在甜甜地睡着,衣衫褴褛的年轻妇人死死地守在他身边。

半夜时分,远远听得村中有嘈杂声且声音越来越大,老翁跑出门越过矮墙不见了踪影,我还未来得及反应,院中已踢门声叫喊声四起,老妪赶忙出门去应声。

“你家男人呢?快把男人交出来!”差役们声嘶力竭地叫骂着,高喊着。在火把熠熠的光照下,一个个横眉竖眼、张牙舞爪,活脱脱一群恶狼。

老妇人战战兢兢地上前哭诉道:“我那三个儿子都到邺城去打仗了,前些天小儿子捎书信来说我那大儿与二儿都战死了……,老身哪儿还有多余的儿子交给你们啊!”老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越说越伤心几乎泣不成声。

差吏暴跳如雷地吼道:“少啰嗦,把能喘气的都给我叫出来。”

“家里再也没有能打仗的男人了呀,官爷。老身不敢跟官爷撒谎啊,而今我家里只有一个吃奶的小孙子。因才几个月大,他娘才没舍得离开这个穷死的家,她连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哪儿能出来见人呢!”

“交人出来还则罢了,否则不出壮丁那是要杀头的。”凶狠的差吏说着就冲进屋去抓人。

老妇人忙跑进屋哭着央求道:“请各位官爷行行好,我家就这一根独苗了呀。各位官爷请看在我家男丁都死在前线的份上放过我家儿媳吧,老身虽上了年纪可腿脚还利索,做个饭还是没问题的,我们现在启程明早到河阳还赶得及给你们做饭呢!”

这群恶狼般的官差此刻似乎有了点人的本性,狠狠地吼道:“那快走吧!’”

老妇人被官差带走了,微弱昏暗的油光下襁褓中的婴儿似乎睡的更熟啦,脸上一片安静、恬美,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夜更深了,隐隐约约听得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传来,大地一片漆黑,一片迷茫

清晨,石壕村一片死寂。村口,我只与外逃一夜刚回来的老翁道别……

 

【四】石壕吏

天灰蒙蒙的,又阴又冷。寒冷的北风似乎要把整个人吞没掉。这是战乱的岁月。暮色笼罩着一个边远僻静的村落——石壕村。诗人杜甫从洛阳向华州赶路。这一天,天色已经昏暗,诗人错过了旅店,只好投宿在石壕村。房东是一对年迈的老人,还有他们的寡媳和尚未断奶的小孙子。他们衣着破旧,面黄肌瘦。

一天的劳累奔波,诗人和衣而卧,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约莫二更时分,一阵犬吠,村中突然纷乱起来,粗暴的叫喊声、急促的打门声……越来越近了。诗人被惊醒了,借着惨淡的月光向外窥看,原来差吏又来抓壮丁了。房东一家吓得心惊胆战。老翁慌忙披上一件破褂,匆匆爬过屋后的一堵断墙,向村外逃去。老妇人战战兢兢,颤抖着去开门。

“砰——”的一声,门还没有开,就被差吏一脚踹开,只听道差吏粗野地吼道:“你家男人呢?你家还要再征派一个男子去当兵。把人交出来!”老妇人苦苦哀求道:“长官,我家有三个儿子都去戍守邺城了。最近一个儿子写了封信回来说,两个兄弟都战死了。哎,我担心他的幸免也难保全啊!官爷,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吧……屋里实在没有人了!”“哇——”孩子的啼哭声突然响起来了。“你还说没人!这孩子哪儿来的!他的父母呢?你敢欺骗官府!”

差吏吆喝着,挥动皮鞭往里闯。老妇人眼看哀求无用,哽咽着说:“我的媳妇失去了丈夫,带着还在吃奶的孩子艰难度日,连一件穿得出去的衣服也没有了。孤儿寡母,可怎么过啊?你们实在要人,就把我这个老婆子拉去顶差吧,我随你们去,也许还来得及赶到军队烧早饭。”

差吏们骂骂咧咧地把老妇人带出了院子。在惨淡的月光下,老妇人回头望望自己破旧的茅屋,掩面而去。孩子的啼哭声一阵阵传来,令人肝肠寸断。夜深了,窗外万籁俱寂,说话的声音没有了,似乎听到有人低声在哭,这哭声在旷野上飘荡……

诗人一夜无眠,他的耳边仿佛仍然回响着老妇人凄惨的哭诉声。天蒙蒙亮,诗人收拾好衣服和悄然回家的老翁告别。面对这令人心碎的现实,诗人还能用什么样的话语安慰这痛苦万分的老人,只能长叹一声,放了几两碎银在老人的身边,然后离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萧索的村路上。

(1)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请发送邮件至 ZLME@ZLME.COM 举报,一经查实,立刻删除。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