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父亲感恩的话(感恩父亲)

感恩父亲(对父亲感恩的话)

021年5月16日在南京毕华医生家中迎来了从青岛专程赶往感谢父亲当年的救命恩人的青岛林家感恩团和随团登门拜访调研的贵客,他们是:当年被救特重伤员林治泽之子林艺光、大女儿林艺宁及小女儿林艺霞夫妇作为各家代表一行四人,还有远在美国的林家长子林艺明也代表全家同步视频线上共同感谢恩人。

追寻父辈足迹

见到父亲救命恩人——离休的白衣战士毕华医生

  林家后代见到期盼已久的恩人毕华医生时激动不已,百感交集。这位老人真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啊!林家兄妹人人记得,小时候每年的六一儿童节,父亲总会给他们讲述1949年6月1日的青即战役的战斗故事。这一天是青岛解放前的最后一天,国民党残余部队负隅顽抗、垂死挣扎,在装备敌强我弱的条件下,我军要消灭部分敌人并迫使其余敌军撤离青岛,青即战役的每场战斗都是十分艰苦和惨烈的。在炮火硝烟战斗中,解放军战士个个冲锋在前浴血奋战,为解放青岛舍身忘死,有很多战士年纪轻轻就牺牲在黎明到来之前,很多战士坚持英勇战斗轻伤不下火线,直至夺取了最后胜利。6月2日中午,青岛宣布彻底解放。

青即战役中身负重伤的军人后代专程赴南京感恩当年父亲的救命恩人……

右二为林家父亲林治泽与当年的战友们

  林家父亲林治泽常说:今天青岛的美丽幸福生活也是无数前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任何时候都要珍惜啊!

  就在1949年6月1日这天,年仅20岁的共产党员林治泽在炮火中带领战士攻炸国民党碉堡时身负重伤:头部受重伤、左眼睛失明、一侧耳朵失聪、牙齿被打掉十几颗个,面部血肉模糊、胳膊及腿部都骨折,全身27处炮弹皮击伤留下大大小小的疤痕;这一天他和其他战友被担架队从前线抬下来时已是昏迷不醒,处于生命垂危之中。这时多亏遇到了32军前线手术队的医护人员,特别是有位待伤员如亲人的毕华护士超出常规的忘我工作,克服人手少、住宿条件差、天气闷热、缺医少药等各种困难,七天七夜没合眼,日夜守护精心护理每个伤员,终于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抢救了回来,再获重生!七天后林治泽才被转移到后方医院继续治疗。后来林治泽和张学习专门给毕华医生写了一封感谢信。

  据了解:林家父亲负伤后是被确定为一等革命残废军人的。转业后在他当上区民政科长后就申请将自己的荣军待遇下调一级,由一等残废降为二等甲级残废军人待遇,他说这样可以减轻国家负担。

  他常对儿女们说: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毕华护士就没有我和你们啊!无论何时都不能忘记这位救命恩人,一定要找到这位贵人,一定要永远感谢这位恩人!

  虽然父亲于1990年已离世,但是林家父亲的嘱托谁也没淡忘。这些年林家兄妹四人多方寻找、多渠道拜托查询,终于远在美国的林家大哥2019年10月从国外发来好消息,他国内的朋友圈里有两人能帮忙找到毕华医生的联系方式。家人尽快与恩人通话感谢并相约早日见面,不巧突如其来的疫情把拜见恩人日期一推再推,直至5月16日如愿追寻到南京。

感恩白衣天使

见到恩人格外亲,细听毕妈妈讲过去的故事

  感恩团一行见到毕妈妈格外激动一见如故、亲如一家,毕华妈妈虽然已是92岁高龄,但依然精力充沛、对青即战役情景记忆犹新。真不愧是曾荣立一等功的优秀的白衣战士啊!

  大家围坐在毕妈妈床前和身边,当林家后代把青岛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写的“见证青岛解放”系列丛书赠送给她和家人时,老人家非常高兴。翻开书中的每一页,老人都说往事历历在目。当一起阅读到《人物传略》一书中“毕华——优秀的白衣战士”一文时,听着听着老人用她那依然洪亮的声音一字字一句句讲述了当年的最真实的故事:

  毕妈妈讲到:1949年6月1日这天,当我们手术队看到从战场上抬下来得伤员时,立即根据伤势仔细辨别哪些伤员可以转回后方医院医治,并查看衣襟上的标记;哪些一点也不能抢救了,当我看到伤员马仁山、张学习、林治泽三人都有脑部重伤时,毅然决定不得移动、必须就地抢救。我们立即找到当地的一家老乡,商量腾出了自家的厢屋作为护理危重伤员的特种病室,这里先后共收下了12位重伤员。在护理12个重伤员期间,我们日日夜夜守在伤员身旁,仔细观察他们的伤情变化,想尽一切办法解除伤员痛苦。

青即战役中身负重伤的军人后代专程赴南京感恩当年父亲的救命恩人……

  她说:当时我让马仁山、张学习、林治泽三位伤员都依靠在墙根处坐着并用手一直自己按住头顶,因他们的头顶部都已受到特大重伤了。

  伤员醒来饿了没法吃饭也没有饭碗和筷子啊!伤势太重不能吃饭且部队也缺米少面,我就去找了个破的瓦盆,去领回点清水煮的面条,用手一次抓出一点流喂到伤员嘴里,等三人吃完我已没有面条可吃了,就只喝点面汤。

  天气炎热、伤员血肉模糊的伤口处极痒难熬,我就到老乡家借点香油滴在伤口边缘,一会儿就见从伤口处爬出来的蛆一一消灭。

  你们的父亲林治泽浑身被弹火烧烂,整天翻滚乱叫,不能说出一句话。我很为难,查遍全身也找不到具体原因,最后解开他脸上的绷带,发现他耳朵里有小蛆虫,我忙把香油涂在他耳朵边缘,一会儿11只小蛆虫从他的耳道爬出,我一一用手给他抓出来。你爸痊愈后感动地说:“真是阶级姊妹,在家里父母对我也不能这样好。”

  毕老讲到:“由于你父亲他们三人头脑受伤,血痰堵塞了喉咙,喘不上气来,我见伤病员们快被痰憋死了,在没有吸痰器也没有纱布啥都没有异常艰苦的条件下,我想到用老百姓围墙用的的芦苇杆,土法制作成“吸痰器”,把这芦苇杆一头放伤员嘴里一头放我自己嘴里,一个个帮他们把痰吸出来。每人连续吸到3、4次时才见到他们喘息过来,防止了窒息;有时一不小心甚至都将血痰吸到我的嘴里。后来我自己也因此发高烧数日不退,多亏部队帮我找了最好的消炎药才治愈。”

  她还讲:马仁山人又高又大,伤势严重且排便困难,我就让他趴在我的背上,帮他完成;没有便盆就用碎瓦盆代替,没有手纸就用圆滑石头代替,没有水洗手就找些树叶代替;当时顾不了自己的卫生,只想战士前线作战那么勇敢,我是党培养的医务工作者,一定要尽心尽力尽责!我认为这是对阶级弟兄应负的责任,再苦再累也心甘!

  她讲:医生的职责就是要救死扶伤,我知道虽然我这样救人,我自己也有生命危险,但我觉得作为护理人员的职责来说这不重要。我就要克服千难万险,想尽一切办法,尽我全部力量帮他们活过来!

  当时仅仅20岁的毕妈妈为何有如此忘我而伟大、高尚的精神境界呢? 我们可以从她口述的成长经历中找到答案:

  我从小家里很穷,我娘雇佣给财主洗衣做饭,爹在地主家扛长活。全家人常常吃不饱、穿不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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