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小学排名(北池子小学)

北池子小学(北京小学排名)我的小学——磁器库小学

1956年9月1日,经报名我成为北京市东单区磁器库小学初小一年级学生。

学校离家很近,步行也就是10分钟左右。它坐落在磁器库南岔最后的一个院落。胡同坑洼不平的土路长178米,最宽处也不到4米,它是一个死胡同。9个门牌全都坐西朝东,唯一的学校大门坐东朝西。磁器库胡同原是明朝东苑的瓷器库房,我在此生活学习了六年,十分奇怪从来没有发现残瓷碎片!尤其是每每胡同里有土木工程的时候。就是这麽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曾经演绎过惊天动地的故事:1917年7月,辫帅张勋复辟失败躲进荷兰大使馆,紧接着一把大火把张勋在这里建的豪宅烧了一个痛快,灰飞烟灭之后,老百姓在这里慢慢盖起很有规模的四合院。记得7号是一个庭院深深瘆人恐惧的大四合院,淘气的我从不敢在此四处乱窜;1949年12月毛泽东为给斯大林祝70大寿出访苏联,潜伏的国民党特务分子在这里策划组织破坏活动,准备在毛泽东返回时火车经过的地方进行爆炸暗杀!北京市公安局经过两个多月的慎密的侦破,终于在1950年3月毛泽东回国前一举端掉这个潜伏在磁器库南岔的特务组织。不然,共和国的历史可能要改写了!

学校的地势较周边低大约有近1米,一进大门便是3米来长的坡道。学校分为东西两个院子,中间有院门相通。校门在西院的西北角。西院仅有南房和西房,南房两间西间为校工李师傅办公和起居用,东间是男厕所;西房中间是两间教室,南端是茶炉房北端是杂物间。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院中靠北的大槐树遮天蔽日,树干有近50公分。高高的树枝上悬挂着一根吊绳,记得有个叫李长山的同学经常十分利落的干拔上去,让我很是佩服。院中间有一座滑梯,砖砌的台阶和栏杆,滑梯是水磨石的。加上东院的双杠这是我们学校仅有的体育设施。不到一年,为安全起见很快拆除了滑梯和摘除了吊绳。

东院比西院大两倍,无东西房。南北各为两间教室,北边靠东的教室宽大且高出其他教室许多,所以隔出一间做为办公室,老师和校长全挤在一间狭长的屋子里办公。北边教室的窗外中间生长着一棵比成人腰粗的核桃树,每到秋后缀满枝头的青绿的核桃几乎撞到我们的脸,但没有一个人去碰它!办公室的前边,长着一棵非常茂盛的葡萄,工友李师傅每每在静校时挑着满满两大桶水去浇灌。秋后葡萄架上缀满玻璃球一样大小的一串串葡萄让我们谗延欲滴,但没有一个人去敢碰它!为方便学生和老师,学校在带廊子的东墙上开了一个铁制的后门,它直通鸭蛋井、南湾子、北湾子和缎库胡同。学校里所有重大活动全在这里举行。

全校一共六间教室,所以不得不实行二部制。一年级到三年级全是二部制,到了四年级才改为全天的。为解决教室紧张的问题,1960年9月不得不将我们年级的一个班整体调整到东华门小学。

1958年9月,北京市调整区划,东单区和东四区合并为东城区。自然,我们学校更名为北京市东城区磁器库小学。(1952年为七区,2010年调整为两区。7区—4区—2区用了58年。我看再过若干年,两区合并叫“新城区”、“哪吒区”或“和谐区”算了?)

我经历过两任女校长:1958年底以前是瘦而精明能干的金洁秋校长;1959年以后是略胖但作风雷厉的李英校长,据说,李校长曾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军官。怨不得在学校里,李校长常穿一件洗得非常旧的军上衣。

三位女教师六年的时间把我们这些一字不识的顽皮送入中学。一年级到四年级沈启秀老师一直担任班主任,所有的课程全是沈老师一人承担,她用慈母一样的情怀贯穿到教学当中。现在回想起来,我们这帮孩子把老师累得够呛!启蒙教育是开启心灵的最初阶段,它倾注了沈老师的大量心血。今天谁不舒服了、谁有个头痛脑热、谁闹脾气了等全逃不过沈老师的眼睛。文革当中和文革后期我和同学们看望过沈老师两次,现在也不知沈老师怎麽样了?年轻漂亮的印尼归国华侨林云九老师担任我们五年级的班主任,她象大姐一样关怀呵护班上的每一位同学。我当时是班上的图书委员,专门负责班上同学与少年活动站图书室借阅事宜。有一次,一个同学延迟借阅期限又不履行续借手续,为了集体的利益我和他争吵起来,气的我无心听讲窝着一肚子火回家了,晚饭未吃便躺倒床上昏昏睡去。家人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朦胧中林老师来到床前,安慰我并向家人解释,唯恐我发生什麽意外。五年级是我小学学习生活最乐活、最丰富多彩的时期。在林老师的组织下,班上经常举行周末文艺活动,当然全是自编自演。每每演出时教室外站满了其他年级的同学。像马力行同学的歌曲《真是乐死人》唱的那叫一个投入,他的表情十分丰富;马力行和李俊明同学的相声《夜行记》模仿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马力行同学纯粹是个活脱脱的“侯宝林、郭全宝”!那时我就想:这二人将来肯定是文艺界出类拔萃的人物。(李俊明现在为北京电视制作中心副主任)刚刚从北池子小学调过来的朱洁老师成了我们六年级时的班主任。朱老师南方人的特点在课堂上表现得一览无余:教室不干净不行;教室里有气味不行……,常为一点小事发火说话十分尖刻甚至暴跳如雷。没见过这阵势的我们,吓得只有必恭必敬。这一学期班上的气氛比较沉闷,大家的学习成绩也没有什麽提高,考上重点中学的同学寥若晨星。

学校经常组织参观活动,记得有这麽两件:到北京农业展览馆参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0周年农业成就展览》;到位于东安门大街路南的《春元楼饭庄》参观饮食行业的技术革新成果。根据自力更生的原则学校组织劳动项目很多:为过冬发动师生手攥煤球;给电器工厂剥制加工云母;给食品行业加工核桃仁;穿编废胶片夹子;到磁器库北岔的街道化工厂参加劳动。大炼钢铁和除四害讲卫生活动也有我们的贡献。印象最深的一次是1961年3月下旬到中山公园中山堂代表北京市少先队员参加陈赓大将逝世的吊唁活动,哀乐低徊,我们向伟大的军事家政治家陈赓的遗像行少先队礼,在这里我的心灵第一次得到震颤!

1962年7月到南池子普度寺小学设在大殿里的教室参加升学考试之后,我离开了学习生活了六年的北京市东城区磁器库小学。那段时光真让我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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