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连真人恶心(九连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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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摄影:周晨

3月26日,九连真人“六百万精英”巡演来到广州,这是他们第一次“回”广州做正式的专场演出,也是他们第一次把“阿民”带来省城。

更严谨地说,是九连真人第一次带更完整的“阿民”来到省城,之前他们有来广州参加音乐节,而让九连真人崭露头角的“滚石原创乐队大赛”2018广州赛区决赛,也算是乐队的一个重要起点。

九连真人三位核心成员来自河源连平,乐队组建和成型也都是在连平,之前和广州关联并不算大,最年长的贝斯万里曾在珠海读书,副主唱兼小号手阿麦是在湛江求学,主唱阿龙在成都毕业之后曾在深圳打工。

阿龙说,广州毕竟是省城,有很多亲戚在,高中时为了参加艺考也曾来广州参加培训,所以九连真人在广州的专场,会有很多家人和熟人赶过来。乐队在一定程度上是从广州出发,但并没有想过来广州全职做音乐,阿龙说:“因为广东人比较务实,专职玩乐队是吃不饱饭的,大家有共同的兴趣就一起做音乐了”。“务实”,也是九连真人这样的广东乐队的第一要着。

阿民

因为《乐队的夏天》第一季,九连真人作为广东乐队代表第一个杀出重围,甫一登场就让人刮目相看,这支乐队唱客家话,状态生猛,眼里放光,和其它地区乐队有着明显不同。《莫欺少年穷》迅速出圈,“阿民”的形象也逐渐清晰。

九连真人的首张录音室专辑就定名为《阿民》,阿民不是某一个人,阿民也是每一个人,是六百万精英的集体意象,也是贯穿着每一个从小镇去到大城市拼搏的打工人,甚至也可以是阿龙、阿麦和万里,以及他们身边活生生的乡亲。

“如果说《乐夏》是期中考试,《阿民》就是期末考试”,阿龙给专辑打80分,因为是第一次正式进棚做专辑,还处在探索和学习、模仿、借鉴的阶段,尤其交工乐队《菊花夜行军》对他们的影响特别大,算是乐队目前这个阶段的总结。万里则说乐队通过做《阿民》记录当下的状态和痕迹很重要,接下来的道路会越来越鲜明。阿麦说有千千万万个“阿民”,所以交给千千万万个“阿民”来打分,“阿民”可以直接说出自己的心声。

成名后的九连真人,没留在北京,也没来省城广州发展,而是返回老家连平,继续各自的工作,阿龙回到之前任教的小学,除了教美术还兼任了数学老师;阿麦换了学校,教更高年级的艺考生;万里则继续做自己的音响器材租赁。乐队有演出的时候就请假调课,录专辑也是在假期。

阿龙说现在所教的学生都还不知道自己是九连真人的主唱,不知道这位老师在玩摇滚乐。尽管在热门综艺有过名场面,因为这些孩子是小学二年级,还不到看综艺的年纪,学生的家长很多在外地打工,可能会有部分学生知道阿龙老师会弹吉他会唱歌,因为这个六一就会带学生们排练一个节目。

很多乐迷也想不到,在舞台上叱咤风云的九连真人主唱,所在的学校因为缺老师,已经不仅是教美术,还教了一年的数学。阿龙说教了主科就基本每天都要上课,像周末有演出,就会提前把课调好,学校领导和其他老师也都支持和理解,“好几个女老师休产假了,教学任务就落在我们这些年轻老师身上,我因为周末要演出,平时其他老师要调课,我也优先去帮忙”。

因为疫情的关系,万里的乐器租赁生意很长时间没有业务,今年又刚有了第二个孩子,基本都是在忙家里的事情。阿龙的孩子也两岁多了,尚未结婚的阿麦则说,自己现在教的学生相对年龄大一点,平时会有一些交流,但基本不会教他们摇滚乐,反倒是会讲一些七八十年代粤语歌发展史。

虽然九连真人一直在连平,但也知道广东近些年涌现出很多有特色的乐队,阿龙说知道广州硬核乐队杀虫水和六道母,以及自己很喜欢的Golden Cage,因为广州有很好的硬核氛围,才有超级斩通过节目爆发。阿龙说虽然很多乐队都在“地下”和独立发展,但乐手之间也相互认识和相互影响,大家都很团结。

阿龙回到之前任教的小学,教美术和数学,学生不知道他是乐队主唱。

阿麦换了学校,教更高年级的艺考生。不讲摇滚乐,会讲些粤语歌发展史。

万里继续做自己的音响器材租赁。

田万亩

很多乐迷说广州是大型演出的“广寒宫”,但在中小型Livehouse,广州氛围非常好,这些年不断涌现出的新乐队也才有了土壤。在广州演出,阿龙觉得还是最亲切的,有一些外地人不清楚的梗,在广州可以驾轻就熟。阿龙自己都听了很多广东乐队的歌,“广州的乐队除了玩核,也在多元化起来,新兴的乐队像闷饼、排插,还有一些朋克和后摇乐队,真的是越来越好”。

九连真人不仅把《阿民》带到省城,还带去了珠海、深圳以及全国各地,“六百万精英”巡演所到之处票房火爆,不管其他地区的歌迷能不能听懂客家话,都会融入九连真人的热烈、直率和凶猛。“六百万精英”3月26日在广州演出,九连真人当天上午从连平乘车过来,简单休整就去试音。3月27日去到厦门,3月28日又返回深圳,连演三天的疲累可想而知,来广州演出之前,阿龙和阿麦还在教课,万里还要照顾孩子。

《阿民》毕竟是代表了九连真人的上一个阶段,阿龙说,自己也会有审美疲劳,如果新作品中再出现“阿民”,也是另一种身份,不会再写《夜游神2.0》或者《莫欺少年穷2.0》,年过而立,就写这个年纪的事情。作为主创的阿龙也30岁了,自认不再是“少年”。

阿龙说起很有趣的一件事,之前拍纪录片的朋友随乐队一起回连平,“导演的名字叫田万亩,我觉得这个名字特别好,田万亩,给我很多联想和想象,这个名字太酷了,我写歌很怪,这三个字已经刺激到我。我和导演说帮我想一个名字,他叫我龙百万,我觉得也特别local,所以我可能会写田万亩题材的歌”。

客家话和粤语虽有明显不同,但阿龙说也会专门听广州和香港的独立乐队,研究怎样用粤语写歌和唱歌,还会听粤剧,“最近我们都在找老歌的感觉,怎样都避不开香港的流行音乐,还有参加430音乐节的硬核乐队,之前是不听的,但回头去听发现他们用粤语创作还蛮扎实的,歌词的运用也都很好。广东的硬核乐队黄金时代,应该有一个纪录片去记录。”

阿龙也注意到很多新兴的广东乐队,已经不再局限于粤语创作,广东的乐队也不一定必须用粤语或客家话来传达本土意识和身份认同,自己研究粤语和粤剧也不是简单要去和客家话融合,“我不再纠结必须用客家话,希望在自己能把握的事情上多做一些创新,希望做出来的新的东西能够和正常说话一样,不生硬,也不生涩,更不想把自己框死”。

普通人

阿龙也想过全职做乐队,但参加完《乐夏》,发现忙到没有时间去想写歌的事情,包括现在巡演的状态,回到连平都没有办法排练,主要是累,“之前巴不得每天都要排练,参加完《乐夏》之后我们重新装修了排练室,可以从晚上一直干到天亮,但现在都没有精力了”。

在深圳演出时,阿龙和万里都“跳水”了,累归累,还是很享受现场的感觉。广州站时,阿龙现场还freestyle了一段《外来媳妇本地郎》。因为有很多“屋卡人”,在广州的现场大合唱真的更大声。

阿龙说自己也会看短视频,知道上面有很多洗脑式的旋律,确实也跟现代人听音乐的习惯有关,“但我现在有点想反这种渠道去走,想做一些其它的尝试。以前我会觉得我们的乐器是不是太少了,现在觉得少有少的好处,我会更加专注目前的这些,阿麦的小号不用吹出我吉他的旋律,我们的嗓音也是一种乐器,下次做专辑我想再原始一点”。

《阿民》是一张概念专辑,下一张可能就会打散,尤其经历了《乐夏》,经历了疫情,大家心境上都会有变化。

像《乐夏》这样的机会,对九连真人来说,抓住就抓住了。阿龙觉得其实对乐队来说,挣更多钱和增加曝光度没有问题,但不是每一种音乐类型都适合互联网平台和综艺节目,“每一支乐队都有自己的成长轨迹,有些很酷的乐队,像秘密行动,把音乐和视觉、舞台都做得很好,专注于做自己的事情,也会很好”。

录《阿民》的时候去北京,九连真人更直接地感受到了录音棚。贝司手万里在剪掉一毫米指甲后,发现高频杂音消失了,“贝司手永远不要留指甲”。类似的场景,对之前一直生活在连平的阿龙和阿麦来说也是新鲜的,阿龙说之前对VJ、耳返这些也没有概念,包括演出的服装,如果认定自己是职业乐队,就必须在演出效果上下功夫。

“不希望我教的艺考学生走摇滚,我自己也不懂摇滚乐”,阿麦说做乐队之前自己跟摇滚都不沾边,在大学学流行和古典,参加的是管乐团。阿龙开始教数学之后明显更忙碌了,周末连演三天对嗓子都是很大的考验。万里因为要照顾孩子,只能晚上等孩子入睡之后才能出来聊天。舞台下现实生活中的九连真人,不摇滚又很摇滚,就像身边的人一样真切。

有一位做乐器代理的业内人士曾说,广东的乐队和其它地方乐队很大的一个不同是不装,通常都很客气,讲话都彼此尊重,一些北方乐队都是拽拽的,拿鼻孔看人,觉得自己玩摇滚乐就很了不起。像九连真人,做音乐讲述的是“阿民”,巡演名字是“六百万精英”,都是很平视的视角;不玩音乐时,都是普通人。

在连平怎样才能找到九连真人,阿龙、阿麦和万里不约而同地说,“喊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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