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与谢烨往来信(顾城与谢烨)

顾城与谢烨(顾城与谢烨往来信)

1993年10月8日,诗人顾城在新西兰激流岛上自杀,消息一出,震惊全社会。

而同时另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丑闻还在后面——顾城的妻子谢烨,惨死在顾城的斧头下。

曾经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诗坛眷侣一夜之间双双殒命,这悲剧背后牵扯出的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三人行故事。

顾城,凡是热爱现代诗歌的读者都不会陌生这个名字,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是顾城的成名句,也是迄今为止中国新诗的经典。

他一生的成就中,大多数的表彰都和诗歌挂钩,也是新诗屹立的奠基人之一,不过因为魂断激流岛一事,顾城这个名字背后,永远是两个极端的态度。

魂断激流岛:“巨婴”顾城与“圣母”谢烨,三人同居后,走向悲剧

天才诗人,自幼孤僻

1956年出生北京的顾城,拥有相比同期文人更加殷实的家境,而这还得仰仗身为军旅诗人的父亲顾工。

子承父业,可谓是在顾城父子身上体验得淋漓尽致,顾工年轻的时候曾担任过编剧,风花雪月的故事听闻不少,后来成为军旅诗人,也是闻名遐迩。

在父亲的影响之下,顾城自小便对诗歌有不浅的见解,也有难以言说的缘分。

不过,像诗歌这样天马行空的文化种类,最容易造就特殊的个性。

就比如顾城,从小他便是少言寡语的人,在学校内和同窗的交流更是少之甚少,日子久了,朋友们都把他当作是怪人,不与他一同玩耍。

孤独似乎成了顾城童年的常态,诗歌则恰时候挤进他的生活,成为唯一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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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时候,顾城辍学,父亲顾工负责辅导他认字念书,期间,顾城阅读的大多数文学作品都和诗歌有关。

顾城在诗歌方面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兴趣,以及超越同龄人的天赋。可顾工并没有因此喜出望外,反而担忧万分。

只因顾城这个年纪写出的诗句,不该有这份看不懂的深沉。

十二岁那年,顾城第一首完整的诗诞生了,他为这首诗取名为《我的幻想》。

我在幻想着,

幻想在破灭着;

幻想总把破灭宽恕。

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

顾工看到过后,摇摇头,他无法评价这首诗的好坏,他只能感叹自己看不透儿子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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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幻想》的确是顾城当年的内心世界,十岁辍学的他没有过多的集体生活,大多数的时间里顾城都逍遥自在的活在自己划分的“世外桃源”内。

他最爱的地盘是山东的火道村,这里人烟稀少,居所之间相隔很远,大片大片荒废的野地,虽然尽显荒凉之意,可却是顾城情有独钟的地界。

在这里,顾城既可以肆无忌惮地奔跑,也能躺在草地上发呆一整个下午,直到夕阳西下才悠哉游哉回家吃饭。

下乡干活的日子里,顾城除去在这些野地玩耍,再有的娱乐活动就是缠着顾工讲故事。顾工是整个家庭里面唯一见多识广的大人,在他这里能够了解到光怪陆离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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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顾城感兴趣的却不是那些暴露人性的社会,而是顾工虚拟出来的小故事。为了哄孩子们开心,顾工常常把故事人物的名字换成顾城以及姐姐顾乡,这样更加引人入胜。

这些故事虽然缺乏戏剧性,比不上话本,然而顾城每每都听得入迷,甚至又哭又笑,无法自拔。

在他的世界里,幻想就是生命的主线,他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现实却毫不留情地给予他破灭的沉痛,他则在幻想与破灭中沉沦。

顾城的文化水平不高,最终却成为了朦胧派诗的重要代表,这样大跨度的成长,离不开他一日复一日的自我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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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邂逅,纠缠厮守

顾城与妻子谢烨之间,既相似又截然不同。

同为诗人的谢烨,和顾城一样的才华横溢,却拥有顾城未曾触及的阳光开朗。

1958年出生的谢烨,拥有的家庭是顾城望尘莫及的幸福氛围,她的父亲在故宫博物院工作,而母亲是一名护士。

童年时期,父亲不能陪伴在谢烨的身旁,甚至在谢烨两岁突发急性肾炎时也未能赶到,可对于父亲这些无法及时表达的关爱以及无奈,谢烨通通能够理解。

或许正是出于她体会到了父母们的情重如山的爱,打小,谢烨便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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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时,不管谢烨在哪个班级都能收获大帮朋友,她的同学们都乐意跟善解人意、还处处为他人着想的谢烨玩耍。

母亲谢文娥回忆说过,谢烨小时候,班级里一位朋友给了她一根冰棍,那是谢烨少得的零嘴,可是她却舍不得自己吃,而是带回家给弟弟吃。

等她放学紧赶慢赶回到家中,冰棍却还是化掉大半。

在谢烨心中,先为别人想着,几乎是本能反应。

如同天使般美好的谢烨,就如同照进顾城灰暗苦涩生活中的唯一一束光亮。吃过苦的人,不需要很多糖才能填满,一丝糖便能让他们如获新生。

1979年,23岁的顾城按照计划是要和父亲顾工在上海谋生安家的,可顾城却并不满意在上海的生活,陌生的环境以及超负荷的工作使得顾城心烦气躁。

而真正的导火索,仅仅是一次顾城出工忘带钥匙,导致风将大门给吹关上了,他一人在寒风中等着父亲回来开门!

当天晚上,顾城便吵闹着要远离这一团乱的生活,当即让顾工给他定了回北京的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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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顾城这番矫情的举动和闹剧,想必他和谢烨的姻缘与悲剧也不会开端。

在回北京的列车上,顾城与回家探亲的谢烨相遇了,两人的座位挨得很近,一开始却也矜持的没有互相交流。

其实,顾城见到谢烨的第一面时,就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悸动,奈何他天生不是善于表达的人,只能靠着给旁人画速写,来缓和自己的情绪。

等顾城把周围人都画了个遍,在一旁的谢烨自然而然注意到了他。

“这人真是奇怪,远的、近的都画完了,就是不画我,难道我哪里得罪了他?”

这想必最能贴切当时谢烨心中的想法,凭着这份好奇她走近站在了顾城的身旁,用速写绘画为切入口,打开了话匣子。

谢烨的主动让顾城喜出望外,他自是不会再端着高冷的架子,和谢烨一路畅谈,他们从绘画聊到了诗歌,再从诗歌聊到电影,凡是能想到的,都向对方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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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天的时光,他们几乎吐露了自己全部的内心世界。列车上的邂逅本是浪漫的,五湖四海的乘客,你不知道他们来自人海的哪一个角落,也不会知道对方有怎样的经历。

偏偏顾城和谢烨,用这样一段短暂的旅程,收获了知心爱人。

列车到站,两人挥手告别之际,顾城将自己的住址告诉了谢烨,希望能用信件维持二人的交流。

就这样,顾城与谢烨开始书信往来,一点又一点侵入对方的现实世界。

短短几个月时间,他们互相来往的书信便高达几万字,顾城是写诗的一把好手,自然对情书也信手拈来。

“火车走着,进入早晨,太阳在海河上明晃晃升起来。我好像惊醒了,我站着,我知道此刻正在失去,再过一会儿,你将成为永生的幻觉。”

顾城把火车邂逅一事当作自己与谢烨的开端,并将永生喻为二人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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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顾城是天生的诗人,也是情感中善于主导的角色。在往来的上百封信件里,他单靠文字与才情便俘获了谢烨的芳心。

等到时机成熟,顾城主动放弃了在北京安逸的生活,再次重返上海,只为和谢烨更加频繁的见面。

在上海居住的八个月时间里,顾城几乎每天都会敲响谢烨的家门,邀请她与自己约会。

顾城的热情和重视这一套,谢烨表示十分受用,以至于她在恋爱过程中忽视了不少顾城身上的缺点和奇怪。

他们两人将这段恋爱形容为命运的牵绊,上天注定二人会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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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顾城求婚谢烨,而谢烨早就神往一段神仙眷侣的婚姻了。只不过,顾城的准岳父岳母却极力反对这门婚事。

原因无他,就是觉得顾城神神叨叨,并非良婿。

顾城不善于表达情感,更不擅长控制情绪,这方面,就连父亲顾工也拿他没办法,只能任其妄为。

可是,谢烨的父母并不会纵容,在一个偏执极端的人面前,身为父母首先想到的肯定是保护自家的女儿。

据他们观察,顾城此人奇怪之处数不胜数,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居然连衣服扣子都能扣错,打不到出租车也会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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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经反对二人的来往,将谢烨关在屋内,禁止见面。谁曾想,顾城看不来脸色,也不懂进退,人情世故的进退道理。

顾城找木匠做了一口箱子,刚刚好足够容纳他的身躯,只要谢烨一日不能出来见他,他便一日在谢家门口扎根。

街坊邻居们议论纷纷,都说顾城是个脑子不好的疯子。

谢烨父母忍受不了旁人的议论,只好做出妥协,想要娶谢烨也不是不可以,你顾城必须要去医院做一个精神检查,看看到底是不是精神病!

顾城答应了,完全配合岳父岳母的要求,只是全套地检查下来,医生断定,顾城并没有任何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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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生活,可悲可泣

既然是开口提要求的一方,这次谢家也不好再反悔,只能让谢烨嫁了过去。

抛开其他不被看好的一切因素,两人当真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一段奇缘故事。

婚后,顾城与谢烨的夫妻生活确确实实如同顾城所保证那样,甜甜蜜蜜、恩恩爱爱。顾城的事业迎来又一春,作家协会邀请他加入作为核心成员,不少的期刊也向他邀约。

读者们追捧顾城的诗歌,为顾城累积了知名度。

顾城对外的形象一直是洒脱不羁的,比起其他男子,他更能全身心地投入艺术。

而这全得益于妻子谢烨的照顾。在婚姻生活中,这两人的角色相比较妻子与丈夫,其实更像是“巨婴”和“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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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童年时期,父亲顾工以及姐姐们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宠爱,也容忍了顾城在生活中的无能与幼稚。

如今成了家,这份骄宠的责任便担在了谢烨的肩膀上。

顾城像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诸多事情都要谢烨来操心,特别是当两人的孩子出生以后,谢烨更是感到心力交瘁。

在家中的平地,顾城也会时不时摔倒,或者弄坏家具,像个顽皮的小孩将墙壁弄得花哨不堪。尤其是当顾城创作的时候,他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自己儿子也不能分他一丝一毫的心。

甚至于,顾城还会抢夺孩子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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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既要操持家务的谢烨还在外打工维持家用,顾城的才华毋庸置疑,可是顾城却是个怪僻之人,他十分不愿意变卖自己的作品,亦或是和杂志签约。

写作这件事,在顾城这里就是随心所愿的一件事,他不希望艺术的灵魂变成捆绑自己获取利益的枷锁。

于是,杂志不再向顾城抛来橄榄枝,他的作品也渐渐无人问津。

没有顾城稿费的来源,一家人的经济很快吃紧,谢烨不得已在外谋了两份工,只为负担起丈夫与孩子的生活费。

就算如此,顾城也还不懂得体谅妻子的不容易,常常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也不能很好的照顾孩子的起居。

没办法,谢烨又只好辞职回家,专心致志照顾一大一小的生活。

1987年,顾城携妻子归隐生活在激流岛,激流岛的环境优美,又远离世外,是顾城心目中完美的居所。

同时,也是他为谢烨选定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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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出轨,甘做农妇

激流岛上人烟稀少,可是有大片土地可以开垦,谢烨就在激流岛上开荒种地,养鸡养鸭。大部分的收入来源,就是依靠这片土地。

另外,谢烨还可以堪称为顾城的专属秘书,顾城写诗,却不爱好整理,杂碎的工作一般都交由谢烨打整,另外翻译外文这些工作也是谢烨完成。

如此看来,谢烨被冠上“圣母”,顾城被戏称“巨婴”,还当真情有可原。

这样紧巴巴的日子一久,照样不能满足一家人的开支,他们的儿子小木耳在激流岛上得不到教育,也得不到优渥的条件,只能寄养在朋友家。

想来,送走儿子小木耳之时,谢烨的心中是如何肝肠寸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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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切统统的,都没有让顾城改变自我的生活,反而变本加厉。

这边,谢烨任劳任怨当着激流岛的农妇,另一边顾城居然移情别恋,展开了另一春。

在一场诗会上,李英与顾城相知相遇,李英是文化人,也是插足别人婚姻的老手。她就如同攀援的凌霄花,一路借着男人的权势爬高飞远。

毫无心机城府的顾城,就是她的下一个目标。

李英十分聪明,懂得抓住一个男人的弱点,顾城这样自我的人,就是要女人毫无争执的城府,要女人完美无瑕,如同诗歌一般纯洁美好。

李英把自己的本面目隐藏,在顾城面前就如同刚刚降世的纯洁女神,不久之后就让顾城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这段感情中,顾城是付出了真心的,可惜,李英不过是想要借着诗人顾城的名誉移居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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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将情人李英带回激流岛与谢烨同住,变相承认了两个人之间不耻的关系,神奇的是,谢烨居然毫无怨言。

其实谢烨的反应也是有迹可循的,从以前父母的掌上明珠,再到打工的市侩妇人,最后成为了菜场叫喊的商贩,这段婚姻中,谢烨无时无刻不是在退步和妥协。

为了陪伴顾城,谢烨变成了完全陌生的自己。

这一次一如往常,对于丈夫的变心,谢烨仍旧选择沉默。她的生活按部就班,种菜卖菜,养鸡卖春饼,枯燥乏味、日复一日。

而顾城,刚刚找到自己新一个灵魂伴侣的他忙着与李英谈情说爱、卿卿我我。

如果时光倒转,来到激流岛的顾城旧居,或许就能看到这样讥讽的一幕。正妻谢烨在庭院里除草施肥,一旁的小桌上,插足者李英和顾城畅聊着诗歌与艺术,毫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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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

软弱的谢烨不仅没有反抗这份侮辱,还好心地将李英看作家人。

或许,在当时的谢烨心中,她理解的李英,不过是和自己当初一样,迷恋上了一个才情出众的男人,爱情往往不讲道理,飞蛾扑火的人难道还少了吗?

于是乎,谢烨同情李英,也善待李英。她出门卖菜,总爱带着李英一起,担心李英一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无聊寂寞,也在李英的生活起居上多处照顾。

这段三人行的激流岛的生活维持不久,却足够了顾城对李英死心塌地。

1993年,从未把这段感情当真的李英厌倦了。一开始她就是打着利用的目的,谁知顾城根本无心事业,移居国外的事情还一点儿谱也没有。

趁着谢烨与顾城要去西班牙讲学的空档,李英计划逃离偏执古怪的顾城。

她找了一个能带自己远走高飞的外国男人,虽然接近顾城是自己一厢情愿、主动出击的事情,可当李英真正了解到顾城时,她却感到难以呼吸般的抑郁。

恐怕,世界上只有顾城造就的谢烨能够忍受病态的顾城吧。

李英走得绝情,一封书信也没给顾城留下,等到顾城回到激流岛,早已经是人去楼空,寻不到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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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高潮,魂断小岛

“英儿把我的心拿走了,我要变成土了。”

李英的离去,给了顾城心理上最沉重的一击,他曾经说过,这辈子,他花掉了两辈子的爱,英儿的到来才让他真正领悟到爱情的真谛,而不是不厌其烦的将谢烨调教成自己满意的模样。

如今李英走了,连带着顾城的灵魂也一同带走了。

其实从讲学回来,谢烨便也松动了自己的心,顾城出轨在前,不留颜面在后,身为女人,说谢烨毫不在乎肯定是假的。

在国外讲学期间,有一位成熟稳重的中国男人表示自己很喜欢谢烨,穷追不舍地追求谢烨,谢烨本想着回到激流岛后,适时向顾城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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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到因为李英的出走,顾城身心大受打击,又心软的将此事暂缓。

为了纪念李英,纪念这段来不及再见的爱情,顾城特地写了一本书名为《英儿》。其实,《英儿》一书,看似是顾城出轨的证据,实则却是谢烨主动要求顾城写成的。

当时,顾城压抑难以抒发,谢烨提议,或许将这些写出来心中会好过一些,于是便有了《英儿》的问世。

21.3万字的《英儿》一书,全部靠顾城口述完成,当年靠计算机打字的年代,顾城对此一窍不通,只能委托谢烨帮忙。

他情深意切地述说着自己与李英的往来和爱情,一遍一遍向谢烨的心口扎上利刃,最终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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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儿》完成之后,谢烨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对于顾城,她是心灰意冷的,是埋怨悔恨的。

她跟顾城提出离婚事宜,顾城没有给出答复,而是说了一句:我把刀给你们,你们这些杀害我的人。

谢烨没有理会顾城的神经质,毅然决然地要离开顾城。追求谢烨的大鱼先生不远万里来到激流岛,希望立刻接走身在苦海的谢烨。

然而,就在大鱼先生登岛之前,悲剧先一步发生了。

1993年10月8日,顾城举起斧头砍向了毫无防备的谢烨,造成重伤。

罪状发生之后,罪魁祸首顾城毫不惊慌,他甚至好整以暇地前去洗干净手上的血污。

洗手的间隙中,顾城的姐姐顾乡遇见他,顾城对她说:我现在就去死,别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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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乡察觉不对,果然在旁边的小路上发现血流不止的谢烨,她连忙找人将谢烨送去医院抢救,等回过头来寻顾城时,只见顾城吊死在了门前的大树上……

失血过多的谢烨,在医院抢救了一个半小时,最终仍旧回天无力,一日之间,曾经被人羡慕的才子佳人,双双离世。

其实,顾城与谢烨之间的悲剧并不突兀,只不过是生活在顾城身边的恐惧,只有谢烨与李英体验过罢了。

当年顾城迎娶谢烨的第二日,就曾经对谢烨说过:我们一起自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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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既浪漫又不可理喻,尤其是像顾城这样,内心世界太过封闭的,细思起来,死亡在顾城眼里,才是真正的永恒吧。

从柔情似水到挥刀相向,顾城的转变令人错愕,也让人怀疑,顾城真心的爱过谢烨吗?还是说这一切不过是自尊心理在作怪?

谢烨与他,不过是在才情上面拥有共同话题,美好的谢烨也弥补了顾城很多阴暗的思想,可是在生活上,谢烨和顾城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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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顾城,渴望的是毫无拘束、自由自在的生活,他从不为生计烦忧,也不考虑未来的方向,只在乎当下的开心和肆意。

可谢烨不同,她有一整个家庭需要照顾,她有身为人妻,自己不能忽视的责任,尤其是儿子小木耳出生后,唤醒了她沉重的母爱。

顾城不喜欢儿子小木耳,有一个原因,就是觉得儿子出生以后,就是在抹杀自己永远当小孩的愿望,小木耳的哭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已是成年男子。

其实,顾城不是小孩,他只是懦弱不堪,不想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诗人的身份不过是自己的一块遮羞布罢了。

他调教出来的谢烨,不会埋怨自己的懒惰和怯弱,顺从地接纳自己的一切不堪。李英则不同,她本质上和顾城是同一类人,贪图享乐,自私自利,所以顾城才会更钟情于李英。

时光回溯,还希望在那趟列车上,两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不再相互试探着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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