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首发于公号：深水唠
老钟看着面前这个女孩
所有的幻想和期许都变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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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嘿，好久不见
小城市虽然少了些喧嚣，但在夏季的燥热上却不甘示弱，老钟翻了个身，实在睡不着，起身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不远处摆放着的照片。
他本要到隔壁市出差，行程临时换了安排，就顺路回家里看看。这座城市虽然在缓慢地发展，但离开了这么久，那些承载着青春记忆的街道却仍然保持着原貌。母亲听说他回来，做了一大桌子菜，拽着他唠了几个小时那些关于邻里街坊的变化，
也包括那个女孩。
“我前一阵看见她了，还是小时候那个模样，站在她妈妈身边，笑眯眯的。”
“你提她干什么啊？”
“别以为妈不知道，你上学时候的那些小心思。”
起身点了根烟，走过去拿起相框，照片里定格着四个笑得灿烂的男孩和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孩，老钟笑了笑，像晚餐时母亲说起她时那样，回忆那段美好而又青涩的暗恋。
然后他摸了摸手机，找到列表里某个断断续续联系的哥们，
“你有佳佳的吗？”
“哪个佳佳？”
果然在大城市的打工人是不会早睡的。
“还能是哪个……”
“……明白了！兄弟必须有啊！”
老钟承认，从看到推过来的，到添加再到等待成功，是他在这个年纪里除了做项目以外最难熬的过程。
“哪位？”
“钟晓。”
“天啊！”
果然小城市里，也有夜猫子。
#2
不是人以群分吗？
在老钟的记忆里，她一直是位三好学生，但你永远猜不到她会什么，不会什么。
名字永远挂在成绩单的前三名，可也偶尔光顾没写作业的的罚站小组；运动会从来都是个替补队员，但最后总是会站在优秀运动员的队伍里；她拿过书画类的第一名，却写了一手难看的黑板字；她总是十分自信地走上各种聚光灯下，但区区一个班委竞选她都不敢举手……
很古怪，但又古灵精怪。
老钟上学的那个年代，班级座位是按照成绩分的，所以他总是能经常坐在她的身边，他们会一起讨论题目，一起做小组活动。少年的青春懵懂开始发芽，他报名她也参加的活动，他去学她课余喜欢的事情，他打着顺路的幌子跟在她身后一起回家，他借着父母都是同事的理由给她带好吃的。
那时候的情感很单纯，你优秀，我便也努力足够优秀。
可直到分班考后，他起了个大早到教学楼下等她，以为会在同一个楼层，可她却只是打了声招呼转了弯，走进了排名倒数的教室里。
没事的，她总是那么古怪的。
很正常，对吧？
老钟看着她的头像，开始试图揣测她现在的生活。
有些人的青春懵懂，是我会为了你变得更好。
可有些人的青春，却是我为了你可以放弃很多。
#3
她没变，又好像变了
再见面的那天，她穿着一条背带裤，半披着的头发轻轻别在耳后，露出因为天气炎热微红的双脸。
她笑着打趣，“你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老钟笑而不语，内心早因听见久违的声音而荡漾。
她说她没有忌口，所以见面的地点是他定的。
她说她很久没有吃粤菜了，所以菜单也交给了他。
她有些勉强自在，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老钟都看在眼里。
“你一直留在这里？”
“嗯。你呢？”
“在上海。”
“上海啊……”
老钟没有看错，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因为服务员上菜打断，低下头轻轻喝了一口饮料。
于是他不紧不慢地顺着她，终于打开了话题，他们聊了各自的生活，聊了眼前的工作，又聊了聊以前那些共有的回忆，
唯独在展望未来的时候，她停住了。
“我没有规划什么未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出去看看吧。”
老钟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女孩子，如今却过的灰头土脸。
她轻轻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很多事，不是我想就可以的。”
老钟张了张嘴，想说的话一直哽在喉咙，他知道，这场时隔多年的相聚，就要画上句号了。
#4
活成了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她依旧温温柔柔的笑，
和上学的时候一样
那种随和讲理的姿态，
总是会让人不自觉地放下好多小心翼翼。
老钟一直觉得，
温柔的人是人间宝藏。
他记得那天分别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也记得她回答的最后一句话：
“可你也清楚我是在逃避。”
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
所有的幻想和期许都变成了泡影。
她曾经说：“懂事的孩子没糖吃。”
她现在说：“懂事的孩子才讨人欢喜。”
她没有了以前那般的自信和阳光，
她郁郁寡欢，
她强颜欢笑，
她自作聪明。
老钟突然想起后来听说的她的那段感情，
像每一个青春偶像剧的结局一样，
像她曾经为自己规划好的未来一样，
无疾而终。
不知道她还经历了多少没有结果的故事，
或许是从未得到过生活的偏爱，
才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这世间温柔的人，
都在深夜为自己套上了一层枷锁。
#5
有做任何事的勇气
老钟后来收到了她的消息，
很简短，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小城市并非是舒适圈，当精力日复一日都耗在家长里短，都耗在无休止地求得部分脑子不清晰的人理解时，更让人疲惫不堪。”
“所以呢？”
“所以我回上海啦！”
我把时间攒起来，
花在我喜欢的事情上。
老钟轻轻笑了笑，点了一支烟，
把聊天框里的消息慢慢地删掉，
换上一句：
“恭喜。”
学会成熟和懂事的那几年一定很煎熬吧，
每个人都希望你变得足够好，
却不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听一听你的心事。
这世界上除了懂事和成熟，
还有两个词叫做委屈和不快乐。
所以，
恭喜你来到这个繁忙的城市，
恭喜你拥抱了自己喜欢的生活，
老钟没再去约她见面，
只是藏在朋友圈里悄悄地看她。
她依旧爱笑，但终于是发自内心，
她开始分享自己那些大的小的生活碎片，
她开始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里慢慢发光……
愿你能清醒也能醉，
能吃糖也会要糖，
有人爱也有人宠，
愿你永远温柔如月光，
愿你永远都不用太成熟懂事，
愿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写在后面的话：
这里是被月亮收买的“深水唠”，
我是售货员奶茶。
秉承着回归就装修的爱好，
我用了一小段时间研究了
这个段空档期内公众号的新功能，
然后给自己开了这个板块，
叫做“月亮嬉笑”。
它和“日记阁”不一样，
那里是真实情感故事的延续，
而这里收录着的
是没有办法写成完整故事的
零碎片段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
接下来是久违的
晚安。
文/抹香鲸奶茶
